守望
急诊科护士czz与外科医生ggx
致敬所有的白衣天使，等他们平安归来❤️
中间一切医学相关的都是我编的，不要深究
推荐bgm🎵：总有一天你会出现在我身边
ooc,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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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手机屏幕第三次被摁亮，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陈正正索性拿过手机从相册里无数张照片中随手点开一张风景图片设为新壁纸，替代了他和郭桂鑫亲密的合影。
更替的一瞬间，手机震了两下，心下一惊，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调整好心态划开屏幕，对话框弹出一条回信
“等我回来再说”
陈正正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瘫坐在沙发上。
“诶，你这外套都没脱，别往我沙发上靠，刚换的沙发套。”王添龙切了一盘酱牛肉，拿了两罐啤酒从厨房走出来
“滚，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爱干净”
“别看这是一个普通的沙发套，这是图图送我的新年礼物，你看你看，还有我们的名字缩写”
陈正正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才会大半夜来找王添龙听他说骚话。
“怎么了，你和郭桂鑫吵架了？”
“吵架也要先找到人啊，这他妈的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过”陈正正拉开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
“诶，不是我说，小郭不说有多会过日子，但人家对你是实实在在的好，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是，他承认，自己是挺作的。可这不代表他想要的东西就多。
陈正正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俗人一个，也会垂涎口袋里的软糖。但偏偏是这种唾手可得的温暖，在他着里都成了一种奢侈。
“那我问你，如果你工作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图图会怎么安慰你”
“她大概会偷偷跑来陪我喝酒，大喊王天龙牛逼？”
“……”陈正正觉得脑袋更疼了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
在王添龙的逼问下，陈正正终于开了口
陈正正是急诊科的护士，每时每分都需要跟死神赛跑，他每天要上好几次救护车，紧急处理一些危症患者，他见证过无数生命的奇迹，也见证过生命的流逝，他敬畏生命，也在努力延续患者的生命。
但就在今天，一位患者家属拿着一把水果刀冲进急诊大厅不明原因的乱砍，他当时正在帮一位被利器划伤的患者处理伤口，诊疗室的门被护士长死死关住，
“别出来”她这样说道，
然后就是一阵尖叫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嘈杂的脚步声，
“医生，你还好吧”
陈正正自己都没有察觉，此时他缠纱布的手不自觉的抖动。
他不是没遇到过医闹，他不是没见过伤患，但当他看到护士长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时候，他脑子一片空白。
“患者右颅骨骨折，双臂多处划伤，快，快止血！”
一句话把陈正正叫醒，他赶紧回身推来移动担架
“血压低至80/45mmhg，赶紧扩容！”
“静注麻黄碱5-10克！”
……
他浑浑噩噩的完成抢救，回到休息室。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身上的白衣已经被血染红，明明开着暖气却觉得浑身冰冷。
他敬畏生命，敬畏死亡，更害怕人心。
他拿出手机，给郭桂鑫发了语音。而郭桂鑫呢，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再说”又进了手术室
回来是什么时候了呢，回来又能做什么呢
关心的话不过那么两三句，安慰的方式也无非那几种，翻过来倒过去。
陈正正早该想到的，他还在期待什么呢，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说是一把火，点燃了陈正正心中的导火索。
不知道从何时起生活变得没有惊喜，无论时间，对白，还是场景，陈正正总能倒背如流。大多时候郭桂鑫还没张口，他就已经能猜到他要说些什么。
就连最充满期待的纪念日和生日，有时候都会因为工作忘掉。
有时候两个人一天唯一的见面，就是手术室外的小窗远远看一眼。
你看，两个人的恋爱谈成一个人的守望。
你守着病人，谁来守着我。
(二)
郭桂鑫是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昨天连轴做了3台手术，手术前看到陈正正给自己发了条语音，他匆匆留下一句
“等我回来再说”
等下了手术，一看表已经凌晨4点了。他抖了抖自己已经有些麻木的腿，腰部的酸痛却又让他打了个趔趄。最近可能又要去中医院扎两针才行，他想着。等他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才想起之前陈正正给自己发的消息。打开手机看到陈正正发的一条微信
“郭桂鑫，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他点开语音才知道陈正正昨天发生的事情，想打电话给他，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是这样，放不下面子，也放不过自己。
陈正正回家已经是晚上8点了，他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收拾东西，郭桂鑫就根棍似的杵在客厅，静静地看着他忙活，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最好什么都别说，说什么也没用。陈正正觉得心口堵得慌，又刻意忽略，只是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加重，乒乒乓乓的好似拆房子。
“正正…”身后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我们可以谈谈吗？”
可以？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征求意见，不顾一切一回有这么难么？就当是为了自己。
他一动不动，声音出奇的冷漠，“不可以。”
身后霎时没了动静，空气似乎凝住了，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此刻格外清晰。冗长的沉默成功逼断了陈正正最后一丝理智。
“又是这样…”他恨恨地转过身，“就算我说了不可以你为什么就不能争取一下呢？每次都是一成不变的反应一成不变的台词，我真的受够了郭桂鑫！”
火药在狭小的空间里一触即发，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不自觉地颤抖着，
“每天只有同样的早安晚安，就连聊天我都能准确地猜到你下一句要回复什么。关心说来说去也无非那两句，就算是争吵，你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就只会说‘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一忙起来连你人都见不到，更别说生日礼物和纪念日的约会。是！治病救人确实是你的责任，那我呢？我算什么呢？！”
陈正正歇斯底里的模样郭桂鑫并不陌生，他们以前的每次争吵，陈正正也总是这般。但持续不了多久，就会被自己的无动于衷弄得没了脾气。
望着那双通红的眼睛，郭桂鑫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之前争吵后的平息不是冷静，是算了，是积累到极点的失望，和一次又一次自以为是的圆满。
他好像已经没有资格来挽留了。
(三)
郭桂鑫生病了，就在陈正正离开那天。最近工作和科研项目连轴转，加上自己也没有按时吃饭，身体没扛住。
聊天对话框里还有未发送出去的消息，那是他犹豫该不该告诉陈正正自己生病的话语，担心对方工作忙不想让他分心，便一直拿不定注意。
“唉，”他轻叹口气，等熬过这段时间再说吧。
郭桂鑫给自己随便煮了点粥，但因为嘴巴尝不出味道，塞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吃了感冒药，躺进被窝里，他把陈正正的枕头抱在怀里，闭上眼脑海里都是这些年和陈正正所有的点点滴滴。
他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很果断的人，也不是没有脾气，但那个人是陈正正，这一切就不一样了。他爱他，所以从来没有拒绝过陈正正，就算生活中发生了摩擦，他认为自己让一步就过去了，他以为这就是爱一个人最好的处理方式。
时至今日，他才发觉自己错得离谱。
每次都是一味的让步，他好像并没有认真听过对方的想法，甚至疲于解决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一次次的得过且过，他发现他好像也把陈正正让出去了。
头又开始痛了，虽然感冒药中有一定助眠成分，但是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脸埋进枕头里。真的难熬，虽说是低烧，可整个脑袋都是昏沉的。
只是发低烧就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那他呢？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没在他旁边安慰他，第二天又要继续回到医院工作，精神上的劳累才更加磨人吧。
郭桂鑫懊恼地薅了把头发，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一个混蛋又有什么资格获得原谅呢？
(四)
离春节还有5天，郭桂鑫本来都想好这个春节带陈正正回家的。前两年因为刚入职没多久，经济收入还不稳定，郭桂鑫没把握自己可以给陈正正一个安稳的家。爸妈的催促，他总是以工作忙糊弄过去。
现在计划泡汤了，媳妇跑了，索性决定帮别人多值几天班，想着没准还能在医院碰见呢，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想见他。看一眼也知足了。
那天他刚下班回家，衣服还没脱，微信群里发来消息，最近我市新型冠状病毒已有确诊病例，并且他们医院被设定为定点治疗医院，现在需要人手支援发热门诊，进入特护隔离区。
郭桂鑫几乎没有犹豫就报了名。虽然他是外科医生，但实习那会去过传染病医院，跟着导师进过一段时间的呼吸内科。他前不久听说过这个病毒，但目前对这个病毒了解真的太少了，他不知道他将要面对怎样的病魔，不是不怕，而是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他们站出来。
陈正正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他连忙让司机师傅掉头往回赶。他是急诊科的护士，有过icu护理经验，他是最适合的。
就算失望过，困惑过，当灾难来临，他们依然会选择奋不顾身，心诚热血。
那天晚上，医院紧急调配了30位护士进入特护病区，他们经过紧急防护培训，穿戴好防护服，护士长认真的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写在防护服外，仔细检查好每一处接口有没有封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红着眼说道
“现在，轮到你们去拯救地球了。”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哪有什么白衣天使，不过是一群孩子换了一身衣服，学着前辈的样子，治病救人，和死神抢人罢了。
(五)
陈正正病区的有一位老人，68岁了，收入院的时候她双肺的胸片已经白了大半，确诊为中度感染，考虑到自身病史本就有慢性病，加上年纪大了，医生不敢给她用大量的药，说白了这种事情还是要靠自己的抵抗力。
但她一直不肯配合治疗，天天吵着想回家。她说我出来太多天了，她放心不下自己的老伴。陈正正好几次给她扎针都差点跑针，后来没法子了，只能试着联系他的家人。
那天又轮到陈正正值夜班了，夜班是最难熬的，因为夜晚太安静了，漫长而黑暗，没有阳光照进来。但是那天，陈正正隐约听到窗外有手风琴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叮”紧急护铃响了，是61床那位老人，陈正正连忙跑过去。
老奶奶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颤抖着抓住陈正正的手
“开窗户……帮我开一下窗户”
“奶奶，这个不行，医院有……”
“开窗户，求求你……”老人哽咽的说道，两行泪从眼角留下。
那天晚上，老奶奶给陈正正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爱跳舞的姑娘，是他们艺术学院最厉害的舞者之一，她本就生的漂亮，加上父母又是教师，家庭条件在当时来讲是非常不错的。喜欢她的小伙子能排满整个舞蹈教室，但她最后却选择了一位穷小子。
他长得不算好看，也没钱送她玫瑰花，他知道她喜欢《红梅花儿开》这首歌，所以特地借了琴行的手风琴，学了这首歌，在她生日那天送给她。后来她们在一起了，男孩终于靠自己的努力买了手风琴，但她却因为一点意外导致左脚跟腱受伤，再也没跳过舞。
就算20年过去了，在前奏的第一段还未弹完，她就知道，他来了。
后来，每天夜晚都有一位老人在医院外的马路上拉着手风琴。他找不到她在哪里，所以绕着医院的马路一圈一圈的走，一遍一遍的弹。而老奶奶也开始配合医生治疗，她说我还想再跳支舞给他看。
陈正正眼眶突然红了，他想郭桂鑫了。再坚强的人被触碰到心中的柔软，就坚强不起来了。
本来特护病房就属于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被厚厚的防护服包裹住很难喘得上气，就算是帮病人打个水，也要歇上好一会才能缓过来，被防护镜和口罩扣住的地方早就没了知觉，汗不停往衣服里面流，湿答答的衣服让人很不舒服。他不敢喝水，因为喝水就会要去厕所，出了隔离区，就意味着又要浪费一件防护服。
但就是这样，陈正正从来没有流过泪，因为雾气会让护目镜变得会模糊，他没办法干活了。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显得太渺小了，他们比谁都清楚，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陈正正查完房，回到休息室，他坐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吃着厨房送来的第二天的早饭，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脑海里，全是郭桂鑫。
那时候护理考试，陈正正拿郭桂鑫练手，郭桂鑫老实的坐在那里，让陈正正扎的胳膊淤青，也没有抱怨什么；那是他发高烧的时候，郭桂鑫守在他身边一整夜愣是没合眼；他经常会偏头痛，看过中医说是他用脑过度，从那以后郭桂鑫不管回来多晚，都会把他的药煎好，放进保温桶里。
每一幕都犹如一张幻灯片，领着他走马观花，重现了这二十年来他能记得的所有场景。他想着，等这次疫情结束，他一定要去拥抱郭桂鑫。
无论是多么烂俗的情话，无论是多么熟稔的画面，无论是重复几次的对话，都不重要，他只要郭桂鑫就够了。
(六)
郭桂鑫呢，他这三天几乎没有这么睡过觉。病情来得突然，又没有特效药可以治疗，一旦人体免疫系统停止工作，病人随时面临生命危险，他有时候刚躺下，就会被紧急救护铃声惊醒。
他好几次从病房出来，都要扶着墙站一下，缓解一下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许多医生还未从外地回来，他怕他倒下了，就没有人顶上。
那天他刚刚换完班，接到电话，说身边同科室的前辈已经被感染了。他知道这次事情的危险性，但真当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是什么感觉呢，郭桂鑫挂掉电话，跑到休息室的浴室任凭水流不断冲洗，或许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眼泪。
前辈前几天还在跟他讨论这次病毒基因测序的结果，还跟他说快要分离出病毒了，有病毒就可以研制疫苗了。还给他看过他女儿的照片，刚满一岁，还不会叫人，大大的眼睛，可爱的紧。前辈中年得子更是宝贝的不行，休息的时候，一个人抱着手机，看着家人发来女儿的视频傻笑，褶子都遮不住他满脸的幸福。
前辈说他不希望女儿学医，女孩子嘛，不要受这样的苦。可昨天，他看着那些在隔离区的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他就总是想起自己的女儿，他觉得自己的女儿以后也会和他们一样勇敢。
就算是医生，就算每天面临这么多生死，就算他们深刻的知道，生老病死世事无常。但他们也做人儿女，为人父母，也会为儿女情长而热泪盈眶。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妈妈的电话，郭桂鑫迅速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尽量平静的声音接通电话。
“鑫宝，你在哪里”
“我在家啊”郭桂鑫不敢说出实情，他怕妈妈会担心
“我听说你们医院被设为定点医院了，你…去没去支援”
“我…我没有啊，我这两天正好没班”
“这样啊…那个，你小姨带着你表弟来咱们家了，我们正在包饺子呢，你要不要看看”
“我就不了吧，我还有事”
“你骗人，平时你都要跟表弟说话的，你说实话，是不是去支援了。”
“我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虽然只有3、4秒的时间，却仿佛过了3、4个小时。
“那你照顾好自己啊，等忙完回来吃饺子，给你留着呢”
“好”郭桂鑫迅速挂断了电话，他害怕让妈妈听到自己哭，也害怕听见妈妈哭。
他想，陈正正要是在身边就好了。他会一把搂过自己按进怀里，然后说一句“我带耳机了，放的好大声，我都听不见你说话了”然后任凭自己宣泄情绪。
你知道吗我有多想给你一个甜蜜的我、温柔的我、可爱的我，我有多想被你稳稳接住，即使在我不那么甜、不那么温柔、不那么可爱的时候，你也会和我说：“没关系，这样的你也很好。”我也想成为被你偏爱的人。
(七)
已经是第十天了，储备的口罩和防护服已经快消耗殆尽，病人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重。医生们每天都要依靠注射胸腺肽来增强免疫力。护士们的轮班也从4个小时延长到5个小时、6个小时。所有人的体力几乎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陈正正推着护理车去往下一个病房准备输液，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一边走，一边用对讲机吩咐着病人需要的用药。
陈正正以为他出现幻觉了，他好像听见了郭桂鑫的声音，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虽然带着口罩听上去不是很清晰，但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自己不可能听错。
“郭桂鑫，是你吗”
来人站在原地愣住了，他关掉对讲机，好像有些手足无措。“你…你…”
“抱一下”陈正正张开双臂
郭桂鑫凑上来抱住了他，因为套了三层防护服，身子格外的臃肿，动作也显得有些笨拙，但郭桂鑫还是结结实实的把陈正正抱了个满怀。
他第一次觉得喜欢一个人真的太好了，就算在这黑暗的隧道里看不到光亮，我本来都快放弃了，但一看到你，还是决定拍拍身上的土，出去抱抱你。
“等这次疫情结束，跟我回家吧”郭桂鑫终于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我如果说不呢”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那我就把你绑回家”
等这次疫情过去，我想做很多事，我想逛街，看电影，吃好多好吃的……
我的意思是，和你。
(八)
后来医疗资源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前线。病毒被成功分离，特效药也研制出来了。感染人数控制住了，这场无硝烟的战争他们赢了。
郭桂鑫躺在沙发上，枕在陈正正的腿上，吃着陈正正刚给洗好的草莓。最近郭桂鑫粘陈正正粘的紧，反正在隔离期，他们也不能出门，索性就成了陈正正的小尾巴。
陈正正做饭，他就挤在旁边洗菜。
陈正正洗衣服，他就帮着往里灌消毒液。
陈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他就倒在陈正正怀里，仿佛全身没了骨头。
我终于学会了该怎么和你在一起，也谢谢你愿意再回到原地，等我一点一点笨拙的学会自己早该会的东西。
樱花如期而来，各地的人特意赶来赴会，他们站在那里，笑得灿烂。
两个人穿着卫衣，走在武汉大学的樱花大道上，像两个刚入学的大学生。郭桂鑫轻轻勾起旁边人的手，看着两个人的影子连在了一起。有多久没有这样牵着手散步了呢，他和陈正正从少年时期就在一起了，他们一起念过医学生誓词，一起在阶梯教室刷过夜，一起在实验楼后的树下接过吻。
少年的肩膀要挑起清风明月和草长莺飞，是永远疯狂，永远清澈的存在。
郭桂鑫把陈正正拉到樱花树后，没等陈正正开口就准确的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陈正正，我喜欢你”
像少年的告白，又纯又真。
从来没有什么当年，因为在他眼里，他喜欢的这个人，始终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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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番外：
郭桂鑫拍了一张樱花的图发给妈妈，
“妈妈，我恋爱了”
“是吗，有空带回来吃饭”
“可是他也是男孩子”
“那我得多做点，男孩子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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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鱼鱼碎碎念：
这篇文写的很艰难，也很乱。因为我想想表达的东西有很多，有太多的感情交织在一起，亲情，友情，爱情……那么多个小故事里哪怕有一句话能让你感到心头温暖，我都会很开心。
我想说，善良而勇敢，就是我心中所有白衣天使的样子。
我希望他们能被爱包围
我希望他们可以身披铠甲、奋不顾身，也可以内心柔软、有期有盼。
